Portrait

微光透過窗戶灑進辦公室，檯燈投下溫暖而微弱的光，映照著桌上的文件與一杯未曾喝完的咖啡。 蕭然獨自坐在椅子上，身影被燈光拉長，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筆記本。 最後一頁依舊空白，像她內心難以填補的空缺。 窗外，城市燈火開始閃爍，車流穿梭不息，而這間辦公室裡，只有她輕輕敲著桌面的聲音。 她低頭看著那杯已經冷透的咖啡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緣，彷彿試圖尋找些許殘留的溫度，卻只觸碰到微涼的現實。 指尖輕滑過玻璃，留下淺淺的霧白痕跡。 最終，讓黑暗輕柔地將她包圍，帶來短暫的喘息。

午夜的地下道像一條被遺忘的河流，空氣裡混著潮氣和微弱的酒精氣味。牆上的塗鴉在昏黃燈光下扭曲成無聲的話語，像是某個夜晚未曾說出口的心事。幾個空酒罐被隨意丟棄在角落，映著微弱的燈光，安靜地躺著，像喝醉後睡去的人。 我靠在牆邊，聽著遠方傳來的車聲，那聲音像從另一個世界滲透過來。指尖在牆面上輕輕劃過，粗糙的油漆觸感讓人回到現實。我並不急著離開，也不確定該往哪裡去。只是站在這條隧道裡，任時間緩慢流動，任夜的氣息輕輕包裹住我。我抬頭望向前方，出口處的光閃爍著，有點遙遠，也有點不真實。但至少，它還在那裡。

隧道裡充滿了聲音。車輪碾過地面的低鳴，談話聲的碎片，腳步與空氣摩擦的細響。 這些聲音交錯著，像是某種無序的樂曲，圍繞著我，卻與我無關。 我只是走著，腳步不快不慢，像在等待什麼，又或者什麼都不等待。 潮濕的風從身後吹來，帶著陌生的氣味。 我不確定那是來自過去，還是未來。這座隧道很長，但終點有光，只是不知道那光究竟屬於哪個世界。 我看著它，心裡沒有確切的情緒，像是告別，又像是單純地向前走去。

鏡子裡的我，眼神沉穩、一抹從容。我不需過度裝飾，也不為取悅誰而改變。真正的美，是來自內在的自信，是忠於自己的選擇。 每一步都踏在屬於自己的節奏，因為風格，不是迎合，而是由內而外綻放的光芒。

耳機裡的音樂低聲流動，與夜晚的台北同步。街燈拖長影子，腳步落在柏油路上，像是某種無聲的節奏。我走得不快也不慢，讓微風穿過襯衫的縫隙，讓霓虹燈的倒影在瞳孔裡閃爍片刻又消失。 這座城市仍舊運轉，機車呼嘯而過，便利商店的自動門不時響起提示音。但這些聲音像隔著一層薄霧，遠遠地存在著，無法觸及我內心的靜謐。我只是走著，帶著某種無需證明的自信，不為抵達什麼目的地，只是單純地，與這座夜晚的城市一起呼吸。

夕陽的餘暉鋪滿街道，光線在柏油路面上流動，像一層輕盈的金粉。車流穿梭，呼嘯聲交錯成某種有序的樂章，節奏忽快忽慢，卻始終流暢。我走在其中，步伐與這座城市微妙契合，彷彿它正等待著我，或是我在追趕它。 轉角處，玻璃窗倒映出我的身影，輪廓被光線柔和地勾勒著。是燈光讓一切閃耀，還是閃耀本來就來自內在？我沒有答案，也不需要答案。我只是走著，讓這片金色流動，將我與世界一同包裹。

那天夜裡，我在車站月台遇見她。 黑色長髮隨冷風微微飄動，臉上的水晶寶石映著微弱的霓虹燈光，彷彿整個人是從舊時代的夢境裡走出來的。 站在自動販賣機前，手指停在某個選項上，卻沒有按下。 「你有見過像我這樣的人嗎？」她忽然開口，聲音像老舊錄音帶倒轉的呢喃。 我不確定她的眼睛是在看我，還是穿透我，看向更遠的地方。 列車進站的瞬間，她輕輕比了個噓的手勢，轉身踏上車廂。 她的倒影沒有出現在車窗上，只留下了一點晶瑩的光。

水杯裡的冰塊緩緩融化，像是時間正在無聲地流逝。我輕輕轉動手中的杯子，透過玻璃看向對面的她。 「聽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。」我說。 她笑了笑，手指輕點桌面，像是在數著什麼。「那如果我忘了，已經忘記了呢？」 「那我幫你記得。」我說，「你也幫我記得，好嗎？」 她沒說話，只是看著我，眼裡倒映著微光，像是某種承諾，又像是一場無聲的告別。 玻璃杯上浮起一層薄霧，水滴緩緩滑落。我們曾經說過什麼？或者，已經忘了呢？

「說說看，你最喜歡我哪裡？」我問。 他皺了皺眉，像是在思考一個過於深奧的問題。我看著他，他的目光掃過我的手、鎖骨、嘴唇，最後停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。 「除了那裡以外，其他都給你。」我輕輕說。 風從窗縫裡滲進來，輕撫過我們之間的沉默。我想知道，他是否會因為這份殘缺而永遠停留？還是，正因為那份缺失，才讓他選擇離開？ 他終究沒有回答，只是靜靜地看著我，彷彿想要記住什麼，又像是害怕遺忘。

我不浪漫，也不帶刺。 你也是。 我沒有愛，也沒有恨。或許只是一次無可避免的交集，最後，我會自己走開，讓一切繼續下去。 我不流連，我不愛你，唯一能確定的事。

那一瞬，光線突然穿透了空氣，劃過我們之間的距離。我們的視線終於交匯，仿佛時間突然停滯。我說，眼中有可口之人，妳微微一笑，眼神卻帶著一絲閃爍，低聲說，陽光刺眼。 四周依舊熙熙攘攘，但在那一刻，世界仿佛縮小成了我們彼此的眼神。妳的目光溫暖，像是穿越雲層的光線，卻又瞬間消失在空氣中。我看著妳，心裡的回應早已不再重要，只剩下這份無言的默契。 或許，這樣的光，終究只能是一瞬。

我喜歡灰塵的味道，它在空氣中漂浮，輕微又真實。陽光的溫度穿透窗簾，灑在桌上，讓我感覺到生命的重量，但又不至於讓我覺得壓迫。我喜歡這樣的自己，簡單卻滿足。每一個呼吸，似乎都在安靜地提醒我，今天已經足夠，明天也會這樣安穩。我不急於改變，也不害怕停留在這一刻的寧靜。根本不需要什麼改變，因為這一刻已經是一切，完美。

每一步棋，我都在想著他，想著他如何凝視著我，眼中似乎藏著些什麼。過程什麼的...並不重要。 重要的是他臉上隱隱的笑意，仿佛在說：“我知道你會贏。” 我覺得自己不再是單純地玩一場棋局。 這次我又贏了。你也贏了。

部屋には薄暗い電灯が一つだけ、隅にある時計がカチカチと音を立てている。周囲は静寂に包まれ、私の呼吸や時々ページをめくる音以外、何も聞こえない。窓の外では世界が動き続け、灯りが夜の闇の中で瞬いているが、それらはどこか遠くに感じる。私はベッドの端に座り、膝に手を置いたまま、心は空っぽだ。一人部屋は、私と世界を隔てる壁のようだ。孤独を感じるわけではない。むしろ、静けさが私を自分に近づけている。この空間で、私は説明する必要もなく、急いで進むこともない。今、この瞬間で十分かもしれない。